父親因公犧牲,母親改嫁,乾爹養我16年,贈乾爹套房,繼父找上門
我是趙鵬凱,今年37歲,來自南方地區的一個小縣城,經營著一個飯店,雖說這些年行情不太好,可這小日子過得倒也還不錯。
做生意這麼多年,我是真真切切的白手起家,沒有人脈,沒有資源,更沒有父母的幫襯,全憑自己一雙手。
如今我創業多年,也是小有積蓄,車子房子都有了,老婆陳倩還給我生一對雙胞胎,妥妥的人生贏家。
雖然生活上沒有太多煩惱了,可心裡還是一直牽掛著一件事,那就是在鄉下的乾爹和乾媽,他們年紀大了,唯一的女兒又遠嫁,給他們養老的責任自然落在了我頭上。
原先是想著接他們出來縣城裡一起住,可他們就是不願意,怕住一起會給我們添麻煩,就在去年,乾媽意外摔斷腿後,我決定給他們在縣城買套房,這樣我們照看他們也方便。
我贈送給乾爹一套房,這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來,第二天,就有一個自稱是我繼父,上門討要房子。
經過他這麼一鬧騰,間腦海里突然又浮現齣兒時的記憶,此刻的我,多麼想這就是一場噩夢,希望醒來的時候,一切都不是真的,可現實卻總是那麼殘酷……
我原本也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,有父親疼,母親愛的孩子,可毀掉這一切的,都是因為那一場暴雨,讓我的幸福全部煙消雲散了。
爺爺奶奶一輩子共生育了5個孩子,在那個醫療條件並不好的年代,接連夭折了2個,最後就剩下兩個女兒,和最小的一個兒子,就是我的父親。
父親是家中唯一的男娃,可爺爺卻並沒有因此寵溺他,相反我父親從小就懂得幫幹家務活,上山下地,從小就跟在爺爺屁股後幫忙。
父親從小人就機靈,在他10歲那年,那個時候還是生產隊大鍋飯,他為了幫家裡多掙工分,謀了份放牛的活。
可別小看這放牛的活,村裡耕種沒有現代化機器設備,那會兒全靠耕牛來,所以隊上的牛在某些時候,可比人還珍貴,全隊可指著這些耕牛來生產呢。
放牛雖是比較簡單的活,掙的工分比起那些挖水庫、燒磚窯的一點也不少,所以這活就成了隊上大家都搶著乾的香餑餑,能拿到這樣的活,是很難的。
我父親明白,放牛就是得找到草地肥沃的地方,可在那個時候,生活物資匱乏,山坡上都是光禿禿的,草根都被挖完了,想找到這樣的地方都是困難,放牛更加是困難,牛都沒吃飽過。
我父親人小鬼大,他愣是在離村上十來公里的地方找到了草地,生產隊長可不在乎誰來放牛,他關心的是耕牛能否吃飽,我父親就是靠著這個肯吃苦的毅力,愣是一個人拿下了放牛的活。
根據我乾爹回憶,我父親這人還有一個特點,那就是特別愛看書,他倆小時候一起放牛,我父親兜里總會揣著一本書,這書是生產隊委員會辦公室里的,有時候他看書入迷了,牛跑了都不知道。
父親18歲那年,附近一大片林區被列為了保護對象,那警示標語:「誰放火燒山,誰坐牢!」,或許年紀稍大一點的朋友都有印象,森林防護,就需要人巡山,父親自由慣了,這工作正合他意,他二話沒說就報名。
早些年的時候,父親屬於林業局編外人員,每個月是有一些補貼的,可比不得正式員工,正式員工的福利待遇要好得多。
1986年,這一年可以說是父親的幸運年,他在這一年實現了成家立業這兩件大事。
父親和母親第一次見面,是鄰居三姨婆牽頭介紹的,父親這些年全圍著山鄰轉悠了,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際交往,根據乾爹回憶說,我父親第一眼就相中了我母親。
剛開始我母親倒是沒有表態,三姨婆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巧嘴媒婆了,她曾經放出話來,說就沒有她做不成的煤,她有了我父親的點頭,就一個勁吹捧我父親這個小伙子是如何如何優秀。
母親那個時候也19歲,她自己也要不懂怎樣選擇,後來三姨婆就安排我父親帶禮物上門,外婆家當時一家人都在,特別是我那兩個舅舅,一臉陰沉地坐在客廳。父親人有些憨厚,第一次見女方家人,自然也有些緊張。
外婆當時是認可我父親的,她覺得我父親人憨厚老實,人也勤奮,自然不會讓母親受委屈,可母親家裡其他人可不這麼想。
首先就是兩個舅舅,他們認為我父親只是護林編外人員,按照現在來說,就是一個臨時工,一個月工資也沒多少,而母親呢,人長得漂亮高挑,完全時可以找到條件更好的男人。
兩個舅舅他們是堅決不同意,可我父親也沒有放棄,只要有時間,就會去找母親,約著看個電影,趕集逛街什麼的,我父親那個時候,在林子裡養了不少的雞鴨,每隔一段時間,他就抓幾隻雞鴨去我外婆家。
後來,林業局有編外人員轉正的機會,局裡將這個機會給了我父親,原因就是我父親曾經一個月里,發現並且阻止了偷伐砍樹的不法分子,算是立了功了。
外婆得知我父親轉正後,就對我兩個舅舅說道:「這小趙任是很不錯的,懂事孝順,如今也轉正成了鐵飯碗了,我看吶,就讓你們妹子和他定下來吧!」
那個時候「鐵飯碗」的工作,吸引力那時相當炸裂的,加上我父母對我父親,也是心有所屬,兩個舅舅這個時候也沒再說什麼,可他們還是一直看不上我父親。
當年冬天,我父母結婚在一起了,第二年,我就出生了。
乾爹曾經說過,那時候林場周邊很多人家庭都是我父親工作很忙,每天他都要進山三四次,家裡全靠我爺爺奶奶照看,可那個冬天,爺爺奶奶先後病逝,家裡就只剩下母親和我了。
爺爺奶奶走後,父親雖然還是要巡山,可跟以前相比,每天都會回家了,就是早出晚歸而已。
我印象中,父親只要有空,他就會帶上我,一起進山里采蘑菇,找野菜,雖然我才5歲,可有父親陪伴,那種情感真的是無可替代的
1993年,如今過去三十年了,可還是不願意去回憶起。
那年的雨季特別長,而且經常是大雨一下就是好幾天,我們村子前的小河都漫水出來了,那時候和小夥伴玩水可開心了,但是父親卻看著雨雲密布的天空,眉頭緊鎖。
林業局有一個駐點就在山林中,那段時間正好有一批農業學院的學生在野外考察,平時考察時間一般是一兩天這樣,我父親和同事們提前備好生活物品在駐點,供這些考察人員使用。
這次卻是出了意外 ,由於突然連續下大雨,在山林中等待的考察人員只能在駐點避雨,生活物品只夠兩天的,可傾盆大雨也已經下了三天,上山的道路全被淹水了,根本就上不去。
父親深知此時不管是上山還是下山,路都很難走,平時進山到駐點,大概需要走一個多小時,現在山路全被淹了,路上全是泥濘不堪,危險的很。
那幾日,父親就坐在門口,看著外面大雨磅礴,臉色凝重,旱煙那是一根連著一根抽個不停。
母親看在眼裡,她也知道父親心裡想什麼,特意囑咐他道:「這雨下了好幾天,河水漫上堤壩,都把村口那個小土坡給淹了,更別提進山的路了,你可不能以身犯險,這個家裡可指著你呢。」